“先别着急,我去具体看看是什么情况,鹤田小姐可以在这边休息一会,记得放松心情,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。”
我快步上前,先是观察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打斗的痕迹后,才安了点心捏起一些粘着血迹的沙土,在手中轻捻了几下,不是很干燥,依据里面的水分程度来看,制造的时间应该不会高于一个小时。
血迹里面没有腥臭味,看样子不是中毒,会不会是修行出了岔子呢?
我眼睛一眯,视觉在极力的捕捉法力波动,一般只要是身体中存在法力的妖物,它留下的东西如果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以上,就会蕴含一些法力的波动。
有了!这种感觉是,很温和?妖物的法力会给人温暖的感觉,不可思议。
法力的状态也很稳定,没有掺杂混乱的迹象,我有些头疼,不是修行出了问题啊!
虽然跟她说情况不严重,但是我心里也没有底,遇到所有猜测都被排除的局面,我心中有一瞬间同样茫然无措,不过很快我的思维又活跃了起来。
我的猜测都没有发生,不就是说明它安然无恙吗?剩下的事情就是去定位它的位置,现在去安慰鹤田小姐肯定是徒劳的,找到它比言语更有说服力。
九灵你恢复的怎么样?
“没问题了,身体中的法力很充沛,不过就是有些疲惫啦。”
回去以后会奖励你一块灵石,所以现在请祝我一臂之力,使用土灵真身吧!
“真的吗?小白对人家真的是太好了,其实我一点都不累的啊!金木水火土,土灵真身!”
脑海中的白色光团散发出耀眼的光芒,很快就开始逐渐的变化为红棕色。
你这次效率真高!我心里不禁纳闷了起来,好啊,平时九灵竟然是偷懒了。
“哈哈,那个,什么……小白,我是因为这次休息的很充分啦,别在意这些,模糊一下!”
别学我说话啊!
没跟她多计较,我感受着地面向我发出和蔼的情感,周围的土元素都在向我的体内涌来,一种冥冥之中的联系被建立了起来。
我的意念顺着沙粒开始向地底摸索,因为九灵使用土灵真身的加持,我和大地仿佛已经容为了一体,所以也就没遇到什么阻碍。
精神力一直深入到地下千米的位置,在我的意识中这处画面正在映现,没有任何问题啊!
等下!我用精神力朝着一个方位小心的探索过去,刚才在那边看到了一丝丝亮光,如果不是我的感知被强化过,很可能就会发现不了。
“这是!”我不由的惊出了声来,地底下竟然埋藏着一处巨大的流沙体,而方才的亮光则是沙粒中一些小晶体反射出来的。
“鹊上君,你是有什么发现吗?”鹤田小姐小跑到我的身边,抓住我的手臂,一脸焦急的问道。
“我好像知道沙虫的位置了,不过它现在的状态我不清楚,因为下方是一整片小型流沙,我只能感受到很旺盛的生命力。”
看着十分紧张的鹤田小姐,我慢声细语的说道,她的心情我理解,也有帮她舒缓的心思。只是一些东西还得她自己承担,所以我才实话实说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鹊上君有什么法子能破开地面吗?虽然我知道这很不切合实际。”
鹤田小姐脸色变化了很多,最后无奈的蹲在了我的身旁,两只手捂着脸。
我被她的一系列行为弄得有些迷茫,她是清楚下面的情况吗?
“鹤田小姐,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,只是简单的破开地面,你完全可以做到啊!”
我有些不解,她的话像是在表达地面似乎很难以去破坏。
“鹊上君,你知道为什么绳蝇要费劲心思破开日比目森林周边布置的防御,而不是通过地底出来吗?”
鹤田小姐带着哭腔说道,她仍然捂着脸,蹲在地上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女孩。
“是慕沙苣的地底有问题吗?”她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,我们脚下的土层可能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其实我刚才也注意到了一些特别的地方,比如说地底下的土壤十分细腻,哪怕是深入到一千多米,依然没有见到凝结的石块。
还有就是很少有生命,土壤里死气沉沉的,像是一块被死亡诅咒的不祥之地。
也许我这个比喻有些夸张,但却能很好的表达出我内心深处的惊讶。
“嗯,这里本就是绝地。地层下方是无数的掩埋层,里面埋葬着数不尽的妖物,它们腐化以后身体中残余的能量辐射了土壤,使密度增加到恐怖的程度。”
“除了地表有些浅土层可以破开,其余的都很难去挖掘,这也是为什么SR放置这片土地的原因。”
鹤田小姐的抽泣声有了减缓的趋势,不过这可未必是件好事,情绪一直压在心底的话,早晚会出事情。
“鹤田小姐,在我面前即使是大声哭出来,也一点都不会丢人哦。”我陪着她蹲在地面上,眼睛看向远处,回忆中倒是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。
前世读大学的时候,那个女孩一直会为我占座,只要是专业课,她总会坐在我身边,我不明白为什么,也从未问过。
直到有一次专业课成绩出来,她获得的等第不是很理想,于是我接到了她的电话。
她约我出去散步,说是散散心,我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,陪她走了一段路,她问我:“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吗?”
当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不是很明确的回答她:“是因为我吗?可能是这样吧。”
“是的,以前我们见过的。只是你好像一直不记得了,后来我母亲去世了,我一个人像是漂浮着的柳絮,也不知道何处是我的归宿。”
“每次看到你,我都会有一种归属感,呐,听起来像是表白呢。”
她笑着说道,不过却是很勉强,甚至添了几分苦笑的意味。
“抱歉,我……”
“我很难过,你知道吗?”她不知为何似乎是承受不住情绪的爆发,蹲在地上就痛哭了起来。
我一时间头脑发热就说了一句话,“如果可以,请把我当做你的依靠吧。”
……
思绪透过时空,打破了空间的阻隔重新回到我的脑海里,我的心中有着一个声音在回荡。
我还是决定用那句不太成熟的话,“鹤田小姐,如果可以,请把我当做你的依靠吧。”
“鹊上君,你……”鹤田小姐捂着脸偷偷的从指缝里瞄着我,似乎是在极力遮掩自己像小花猫一样的脸。
“请把我当做你的依靠吧,如果你愿意就放声哭出来,哭完了会好受很多。”我温柔的说道,声音像是四月首次拉开的弦,音色有些不稳,却贵在真实。
“呜呜呜,我,呜呜呜……”鹤田小姐哭的像是一个孩子,她面向我羞涩的露出了她憔悴的脸孔,泪花还在伴随着音调持续增长。
压抑为主旋律的拍子随着鹤田小姐的哭声,化为一片虚无,在我的感官中她的声音,哪怕是发自灵魂的呐喊声,也是值得认真对待的美妙旋律。
谁说悲伤就一定要用伤痛来化解,释放出内心深处的嘶吼,将肺腑的声音都悠扬的传递出去。
谁说哭声就难听呢?前世,我听过自己哭,听过许多人哭,真正痛苦着的、属于开心的,无论哪种对于聆听者来说,只要用心去体会,你听到的不仅是声音,还是一个故事。
鹤田小姐用了大约三四分钟去抒发自己的痛苦,作为她的聆听者,我用自己的宁静去作为她的装点,草原上一望无际的空旷作为她的幕布。
“鹊上君,谢谢你,真的,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不知道一个人会痛苦多久。”
鹤田小姐揉着哭红的眼睛,气息还有些不稳,“我现在脑海里很平静,不再像方才那样凌乱,我一定会想出办法去寻找到巴赫的。”
“不用了,你听!”我右手搭在耳边,握成一个圈当做听筒,细细的感受着从地底下发出的鸣叫声。
不,已经不再需要去仔细辨别了,那个声音的分贝已经足够去响彻了。
“嘻!嘻!嘻!……”像是孩童玩闹时发出的嘻笑声,在空间还未反应及时的时候,突兀等我传递了出来。
一条巨大的白色蠕虫像是在畅游海洋一样从地面上露出头来,两只小到离谱的眼睛正巴巴的盯着鹤田小姐,里面还充满了责怪。
“巴赫!是你,巴赫!我终于又见到你了!你这个家伙太调皮了,吓死我了,你知道吗?”鹤田小姐一只脚踹在了沙虫巴赫的身上。
身形至少是鹤田小姐七八倍的沙虫眼睛里亮起了光芒,然后向后一翻,仿佛是真的被鹤田小姐踹倒了一样。
“哈哈,巴赫果然没有忘记我!”鹤田小姐此时已经变了一副脸孔,悦耳的笑声响起,我有一个恍惚,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和一只大虫子互相打来打去的一幕。
九灵,这是怎么回事?我有些呀然,莫名其妙的竟然捕捉到了他们过去的一幕。
“是那只稀有的沙虫,它的出现造成了罕见的空间波动,因为阴阳眼的附加能力,小白你可以短时间内察觉到。”
那只沙虫不简单吧,我的脑海里没有它的资料,说明它不是特殊性质的高阶生命体,就是境界比我高。
“它的境界,的确很高,但是却不具备威胁性,主要是因为它体内的法力都被禁锢住了,发挥不出来。”
九灵,你是有什么发现吗?
“不错,我把视觉共享给你,在我的眼里,它只是一个载体。”
眼前突然的一亮,视觉变幻了几个层次,一开始许多的重叠都弄得我产生了晕眩,好在熟悉了之后,画面就变得清晰多了。
但是当我看向沙虫的时候,我的心都悬了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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